“哪疼?”
“腰疼!腰上疼,太疼了,这疼!”公浚抽出手腕,细长的手掌附在腰间,紧紧的捂着,好像那正涔涔血红。
余子墨一愣,那是公浚被切过皮肉的地方。
“都好了,已经好了!不疼了!”
“我疼,我疼,真的疼!”公浚泪流满面,痛哭失声。不是他知道自己身世时,那样静谧隐忍又无奈的哭泣,而是撕心裂肺、直抒胸腔的哭嚎。
余子墨环住公浚,把哭得发抖的人紧紧箍在怀里“嘘……嘘……真的好了,真的不疼了!”
总会好的,总会不疼的。
公浚闹着吵着哭着,直到累睡了才平静下来,余子墨起身想给他拿巾帕擦擦脸,可是人还没站起来,头上便一阵扯痛,低头一看,公浚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余子墨的头发缠在指上,轻轻握在手里,似乎这微凉的发丝是他在世上唯一可以抓握的东西。
再见公荀的时候,公浚还是怕,那种透过皮肉刻在骨头上的疼痛,总是需要些时间去抚慰的。好在,公荀都明白,好在公荀现在又把公浚当成弟弟。
“陈氏伏诛,不论你是不是她亲生骨肉,都会成为朝臣口中的大患,不如让公浚彻底消失,新生一个余子俊,做你以前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生活。”
余子俊。公浚抬眼看静立于公荀身后的余子墨。
“你看他做什么!余子墨素来沉稳,当得起你的兄长!”
公荀是会错意了。
“臣弟……草民……在下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