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吗?”
“有点。”
“路上小心。”我说。
倒也挺讽刺,我要求他据实已告,却连对他讲的这唯一的祝福也不是真心。
厌武走后的某日,我在屋外几棵间距适宜的树上栓绳子,将被子拿出来晾晒,用木棍敲松里面的棉花,被子发出“砰砰”的沉闷而舒适的响声。修文原在空场上练剑,片刻后收了架势,绕到被子后面,只把脑袋从侧面歪着伸出来,跟我说累,我让他休息一会儿。
“别告诉我哥。也别和他走得太近。”
我问及原因,修文说:“他会给你惹来麻烦。”
“看得出来。”我点头,“我还看出你们两个都是麻烦。”
修文从被子后出来爬上树,盘腿坐在树枝上高高地说:“我不高兴看你们一处。”
我笑起来:“凭什么?”
“我们俩长得一样,你有话只管对我讲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矛盾要从双方鼓动起来才能打个不死不休,不留后手,那正是我愿意看到的情景。
“反正你们长得一样,我跟谁讲都差不多。”
他哼了一声,呆望远处的景色,不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