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门的下午,我生好炉子,把房间熏得暖气融融,我一早催小五去买红薯,挑三个在炉子上烤,顺便在炉边看书,小五从被窝里伸着蓬草似的脑袋看稀奇:“你还会看书呢?”

“我还会说话呢。”我说,眼睛没离开书本,“那年送你的话本你看了没?”

“嗯。只是没小时候看的感觉了。”

我笑了,“你今年才多大?”

“二十还能算是年轻吗?”小五反问。

“管他十三、二十,反正你一直也没大变。”

他说:“我变化很大了。”

会为这种事伤春悲秋本身就是年轻的证据,在我看来他还像一只刚破壳的鸡仔。

我把书合上,正经地问:“你的父亲是怎样死的?”

他嘴皮一翻开始胡诌:“家父向来身体不好,后来生了急症”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扯谎?”

“你既然一直都不愿意理我,现在又为何要问?”

“要么老实说,要么就走吧。”我说,“我不留不知底细的麻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