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秀一耷拉着眼皮,不冷不热地答道,“在家也挺好。”
“总归没有在学校严格。”
“我只问您一句话,我考过第一以外的名次没有?”
“没有,不过……”
我放下筷子。秀一的视线跟过来,我在口袋里翻找,摸出一个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放在桌上,向良子推过去。
“打开看看。”我建议。
良子问里面是什么,我没告诉她,叫她自己看。她半有半无地抱怨我故作神秘,却珍重地展开牛皮纸包。
褶皱的淡黄皮纸间静静躺着一柄木梳。
良子偏爱木梳,最为钟爱的一把是我几年前送的礼物,那是听说宜滨某木工作坊手艺最好,特意托人带的。两个月前梳子断了一个齿,良子在我耳边惋惜好几回,我前段时间事忙,没来得及给她再买一柄,拖到现在,趁头天下午方到旅馆他们休息时,假说散步去买来的。
“你还记得。”良子拿起梳子,轻轻说。
“这回是我自己选的纹饰。”
良子把梳子举起来,对着灯光看了又看,“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我说,“本来早该买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