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怜、可悲、又可笑。

其实这三个词形容他自己也再适合不过,与江澍晚相比,自己又有几分幸运?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内流着的血竟如此特殊。

既然傅杳是他的生母,那么生父是谁?难道傅徇口中的天降仙格就是在说他的父亲?

云殊华收起五指,回想起自己与天音石发生的感应,心中渐渐清明起来。

“傅徇想集齐浮骨珠实现长生,又怎会只甘于此。他与卫惝只是合作关系,彼此之间也无朋友情谊可言,待到逼宫玉墟殿后,必然会因为东域域主之位展开厮杀,”云殊华冷静分析道,“那时他已有了长生之术,有我、有卫惝手中的碑刻以证正统。”

“一个想要永生的人,又怎会不想坐拥天下?恐怕傅徇的野心要比卫惝更大。”

云殊华眸色一暗,随即又说:“只要我们能挑拨两人的同盟关系,打乱收集浮骨珠的计划,傅徇必定无法得逞,纵使他野心勃勃又如何。”

他偏过头,想要询问江澍晚是否合作。

却见角落的人将头深深埋在双臂之中,并不理他。

云殊华愣住了,他迈开步子走到江澍晚身边,欲言又止。

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空气之中。

……原来一走近他,便能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江澍晚在哭?自己怕不是在做梦吧。

云殊华手指微动,似乎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动作又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