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华顾不得想别的,快步拉着江澍晚走出这个院子,可谁知江澍晚还没走几步,便直接踉跄着跪在地上。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此时不容你消沉,”云殊华弯下腰,按着他的肩与自己对视,“这里处处是傅徇的眼线,你想让他们发现你不对劲吗?”
江澍晚点点头:“是,你说得对。”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失落甚至是悲恸的表情,可每走两步便双腿发软,失去重心,沉沉地跌下去。
两人步出景梵的院子,云殊华吃力地带着他向自己屋中走,忽见迎面走来一名巡视的暗卫。那人先是看到云殊华,拱手恭敬道:“公子。”
云殊华随便应了一声,暗卫注意到地上的江澍晚,眸色里闪过一丝诧异。
“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少主,少主。
这么多年来,唯有傅徇的心腹手下如此唤过,除此之外,还有谁知道他江澍晚是傅徇的儿子?
江澍晚幽幽一笑,喉间古怪地滚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
那暗卫没有听清,俯下身又道:“少主有何吩咐。”
江澍晚抬起头,双眸泛红,如狼一般狠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我说,让你滚。”
见状,云殊华连忙开口:“他今夜心情不好,望你不要见怪,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就快走吧,不要打扰我们谈心。”
暗卫退下了。
跌跌撞撞步入云殊华的屋子,江澍晚如经历一场大战,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沉默地将自己封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