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连声附和,“不过成了礼仪体统下的木偶,一辈子身不由己。”
这话说到这韦四娘的心坎上,她再次把酒斟满,与元嘉碰盏,又气又笑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可林景深这块木头不懂。”
“那夜我遣人找他,他就这样这样站在皎月下,隔着叶叶兰花与我说话,我气急了,踏倒兰花去找他——”
元嘉支起耳朵,“后来呢?”
然而勾起她兴致的韦四娘却如同被人点中穴道,一头倒在案几上睡着了。
元嘉:“”
就很扫兴!
因为要说悄悄话,女使们早就被支开,身边没有其他人,元嘉拿了一旁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准备起身唤她的女使来照顾她。
一抬头,便见秦夜天负手立于月下,面上笑意盈盈。
元嘉:“!”
再看一眼趴在案几上睡得正香的韦四娘。
好的,她悟了,不是韦四娘酒醉,而是秦夜天所致。
“林家五郎华满京都,才冠九州,不止阿元喜欢,连自家婶母也钟意。”
秦夜天眉梢轻挑,信步来到元嘉面前,撩起衣摆坐在她旁边,端起她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她悠悠叹息道:“与他相较,本侯便是萤虫与月争辉,不自量力。”
元嘉:“”
这人好好说话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