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明白就好。”
元嘉同样阴阳怪气,“女人喜欢的,永远是知礼君子,而不是威逼利诱让人跟他在一起的禽兽。”
这话简直就是往秦夜天心口戳刀子,她的声音刚落,便见秦夜天捏着酒盏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在刀口讨生活的人,情绪管理一骑绝尘,面不改色笑道:“是了,本侯是禽兽,强迫阿元与本侯在一起,偷了阿元两年韶华,阿元恨本侯入骨,自然能狠下心肠。”
“可是阿元,本侯虽逼迫于你,又何时待你差了?”
说到扎心处,秦夜天冷眼抬眉,声音骤急,“阿元将碎星刺入本侯胸膛时,可曾想过本侯待你的情分?”
“碎星若偏离一分,本侯便丧命于阿元手中,阿元,你当真这般无情?”
“你我相识三年,相爱两年,你竟一点不在乎?!”
男人砰然捏碎酒盏。
碎开的瓷片刺入他掌心,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般,直直看着元嘉的眼睛,献血顺着他的指缝滴下,将案几染成刺目的红。
元嘉没有接话。
又或者说,这话她没法接。
理亏。
而且言不由衷。
看出她的犹豫,男人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拔去刺在掌心的瓷片,把受伤的手负在身后,放缓声音道:“阿元,本侯长你几岁,自是要由着你,任着你。你年龄小,一时糊涂做错事,难道本侯还要与你一个小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