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的确是个狼灭。
元嘉送走林景深,并拒绝了他派人保护自己的好意——开什么玩笑,她跟秦夜天因为林景深已经吵过很多次了,这个时候再让秦夜天看到林景深派人保护她,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再说了,秦夜天若真想杀她,林景深的人也护不住她。
沙场饮血操练出来的人,下手便是死招,远不是世家大族温室里养出的打手所能比拟的。
元嘉如往常一样生活。
给韦四娘看看生意,陪韦四娘说话解闷,顺便再吃吃韦四娘与林景深的瓜。
“林家几世的酒囊饭袋才出了一个林景深。”
这日凉风习习,元嘉与韦四娘登山祈福,就着清风朗月,韦四娘打开了话匣子,“林景深处处都好,若说有缺点,那便是太好了。”
“当年我阴错阳差嫁入林家,曾因心中苦闷百般刁难于他,他也不曾气恼,依旧待我如初。”
韦四娘多吃了几杯酒,眼神有些迷离,“他言道,我既是他的婶母,便一世是他的婶母,他自幼没了母亲,便以母亲之礼待我。”
吃瓜吃了多日终于吃到正题上,元嘉两眼放光——婶娘与侄子,多刺激的事啊!
想不到林景深瞧上去正人君子文质彬彬的,不搞事则已,一搞事便搞了个大新闻——怪不得把原主当妹妹呢,心思都在自己风情万种的婶母身上了,哪分得出眼睛去看略显稚嫩的原主?
元嘉如瓜田里的猹,“这话听着有礼,但四娘太年轻,不过大他三岁而已,哪里就成了他的长辈?”
韦四娘重重点头,咬牙切齿,“不错。想我花容月貌,如何就成了他的婶母?”
“分明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说他是知礼君子,我却觉得他无趣儿,开口规矩,闭口责任,若事事都讲究规矩,事事都讲究体统责任,那人生在世还有什么乐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