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沉默了会儿,松了口:“好吧,但你长话短说。”

景樽走进去,那面具遮着脸,他看不见师弟的神色,俯身刚要说话,师弟却先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借你们另一半钥匙?”

“此事回头再说。”景樽拉住他的手。

阿酌奋力往回抽:“你干什么?”

“别动。”景樽将他的手摊开,看到那掌心一点红痕,隐隐红光还在流转,他蹙眉道,“心魔?”

“关你何事?”阿酌又要抽手,却被攥得紧紧,他愤怒道,“你放开我。”

景樽把那手握在掌心,语气有些焦急:“告诉我,你有什么不能排解的事?”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阿酌怒目瞪着他,“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不,我只对你这样。”

面前人愣了愣,眼中却闪过一丝悲哀:“原来景仙师是见一个爱一个。”

“啊?”景樽没反应过来,而发现师弟手上的红光又多了些许。

他一惊:心魔又涨了,与我有关?

阿酌抽不开手,而此时身体异样也不大有力气,伏在池畔似笑非笑地看他:“也或许,景仙师是为了钥匙,故意对我如此?”

不待回应,他又自顾道:“仙师既知晓我是鲛人,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我目的不同,钥匙我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