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后话。”景樽瞧着那细细盘旋在掌心的红光,“我让你生气了?”
面前人微怔,继而笑道:“我与仙师不过两面之缘,犯不着吧?”
景樽仔细回忆:“昨天我从仙门向掌教请辞,走之前……师弟好像就一点不高兴,是在怪我离开吗?”
阿酌不说话,眨着大眼睛瞪他。
[原来你知道啊。]
再次听到他内心话,景樽稍稍放心,继续道:“后来我下山,阎厄他们说,他们的师弟们还准备了践行宴,所以,我师弟也准备了是吗,但是我没回去。”
[哼,你不知道我们白白等了那么久。]
“昨天来魔族已表明来意,我们要借另一半钥匙去开南海封印,阎厄说,师弟就算不会埋怨,也会有所期待,而我一直说不帮忙,师弟想必很是失望。”
[失望的不是你不帮忙,而是你大抵只把我当师弟。]
阿酌想到这儿,不由叹气,纵然他不愿让景樽为他感情用事,可这人一点点感情都不顾,乃至丝毫不犹豫,又难免叫人伤心。
问题基本确定了,景樽一样一样答:“我离开照砚山,也还会与师弟见面,所以不必告别。”
“怎么见面?”阿酌问,问完又反应过来,再一瞪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师弟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再分离。”
面前人怔住,定定出神。
景樽将那手拉到心口,再凑近一些,抚着他的面具,柔声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阿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