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一脑瓜,”你是伤了背,还是折了手?”
他眼睛氤氲着白寥水汽,雾蒙蒙的,甚至有些热,不着痕迹地化开对方心里坚硬的冰锥。
盛盏清拿他没办法,目不斜视地将挤压到手上的沐浴露,自下而上转移到他身上。
一系列操作不到五分钟完成,却让她心力交瘁。
沥沥的水声消停后,江开见她已经拿起毛巾,便主动弯腰曲背,湿漉漉的身子贴过去,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顾”。
盛盏清被他软乎乎的态度折磨到没了脾气,像抹桌子一般,潦草结束。
小混蛋早就有了反应,眼神克制隐忍,晕开一抹猩红,用极为低沉的嗓音问,“盏清姐,我晚上睡哪?”
“去我房间。”盛盏清视线放得很平,没注意到异样,把睡衣短裤塞到他怀里,提醒道:“穿的时候动作小点,别刮蹭到伤口。”
江开应了声,趁她背对过去,三两下套好t恤,“那你睡哪?”
盛盏清挂好毛巾,转头故意把问题丢回给他,“你想我睡哪?”
“如果我想就能成真的话,当然是希望你和我一起睡,”他强调,“一张床,一条被子。”
“……”
其实就算他不提,最后也会是这个结果。
盛盏清平铺直叙地看他几秒,轻轻笑了声,“行。”
她从阳台收回今早刚洗过的床单被套,利落地换上,江开才从卧室出来。
t恤轻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沾上水,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已经有半截呈现透明化,勾勒出精瘦的腹部线条。短裤下的小腿也是湿的,顺着脚踝往下,地板星星点点的水光。
江开拧开放在茶几上的矿泉水,喉结剧烈地滚动几下,幽深的眼神对上盛盏清遥遥投来的视线,平静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