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身上的每个细节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空气里。
他皮肤很白,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瘦白,肩宽腰窄长腿,身上没有一点没有赘肉,筋骨挺拔,肌理紧实分明。
盛盏清心口突地一跳,单纯被他不穿衣服,故意对着自己卖弄风骚给惊的。
“盏清姐,能进来帮我洗一下吗?我怕打湿伤口。”江开停在浴室门口,用正儿八经的腔调问她。
“你别往后背滋水就行。”盛盏清极为冷淡地说,眼睛也不再往那处看,低头研究起药膏盒里的说明事项。
“哦。”嗓音像从鼓里透出来的,很闷很沉。
委屈巴巴的语气倒像是她欺负他了。
但仔细考究下来也没有差别,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总不能当个过河拆桥的恶人。
她刚抬头,江开后颈连到脊背处的纱布进入眼底,微滞后正准备改口,裸男忽然又转过身,垂眸看向自己平摊在身前的手掌,语气极为认真。
“万一我没注意,拿湿的手碰自己脖子了怎么办?”他重新抬起眼皮,直勾勾地盯住她。
“……”
话说到这份上,再犹豫就显得不尽人情,盛盏清起身,先江开一步进了浴室。
半晌,他跟进来,卸下最后一层束缚。
盛盏清僵着表情,避开他肩背处的伤口,大致淋了遍。
她神色缓慢松弛下来,关掉水龙头,胳膊支在玻璃门上,声音懒懒的,像是丝毫没有被引诱到,“沐浴露自己擦。”
江开做出缴械投降的手势,“没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