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盏清走进他,察觉到从他身上透出来的寒气,脚步停下,脑袋微微后仰,皱眉道:“你刚才又去洗了遍澡?”
江开的背下意识绷直,罕见地感受到了痛意,“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倒是真情实感的。
盛盏清眉头越拧越紧,“知道疼了?”她恶狠狠地瞪过去,“再洗一遍,我看你脑子也能进水。”
江开自知理亏,很轻地狡辩了声,“要是不再冲洗一遍,刚才你就出不了浴室了。”
他眼神坦荡,说出的话却含着隐晦的色气。
盛盏清好气又好笑,目光在他肩窝流连片刻,又把嘴闭回去。
伤口碰水容易化脓溃烂,她狠不下心不去理会,解开他的纱布,重新包了遍。
整个过程,江开都抿着唇没有发出一个音,直到盛盏清收拾完污秽,直截了当地起身离开,才听见他的声音。
“可惜了。”他敛下睫羽,怅然若失。
嗓音又沉又实,盛盏清听得清清楚楚,从储物间拿出的枕头,路过他身边,随口问了声,“可惜什么?”
江开跟她进卧室,唇角没绷住,话里话外都含着笑意,“伤口疼,短期内没法女上位。”
那三个字被他压得极低,大概是低着头的缘故,呼出的气息不偏不倚地落到盛盏清的后颈,激得她一阵麻意。
他总是这样,用最正经无辜的腔调,说着调戏人的诨话。
盛盏清自诩脸皮厚,但每每对上他,反倒是自己先有了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还成天想这档子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把枕头丢到床头,手臂穿过他肩窝,罩住纱布,想要给他点警告,但又舍不得用太大的力,轻轻摁了下就收回。
即便这样,江开还是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