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寒凛第一次经历这种恶心又下作的手段。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余侯爷说仇恨难消。
阿洛只是一个无辜且怀着孩子无官无爵的小世子,他们的手段如此卑劣,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这种法子来逼迫人打开城门。
简直下作至极。
余泱进退两难,只要再拖一个时辰左右,云州的兵马应该就能赶到解困了。可她也知道魏家人不同于上一次云州城外那些色厉内荏的。
他们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没有任何侥幸机会。
魏恭礼拿刀比划着余洛的脖子,“余泱,你果真可以如此狠心,亲弟弟的命说不要就不要。”
余泱的心猛地一颤。
“开。”
裴寒凛抽出腰间快刀,“擒贼先擒王,我会试着杀了魏恭礼——十六年前我哥哥没有刺杀魏恭恂,这一次,我来杀。”他的眼神里满是决绝,看着底下阿洛被吓得发懵的模样心像是刀挖一般地疼起来。
“阿洛不能死。这样的人,也绝不能当皇帝。”
城楼下。
悬在余洛头顶的刀伸到他下颚处,掐住他的脖子,冷冰冰的刀刃直抵着他的喉头。
“我最后一次问,开,还是不开。”
余泱和裴寒凛对视一眼,最终决定赌这一把。
“开城门——”
魏恭礼嘴角勾起邪佞的笑——魏恭恂给他儿子出的主意果然好用,竟真的能如此轻易不费一兵一族地撬开金陵城门。
既然魏恭恂能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