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顿时气的浑身发抖,“我们世子对你一片痴心,你还是个庶人的时候便,便铁了心地要娶你,你怎么能这般作践他——”

刘御医看着情形不对,心想里头果真乱的很,怪不得那位余小世子都不敢轻易说出。

一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九卿少府,一边是手握兵权的宣平侯府。

可别把他卷进去。

御医赶紧地把自己择个一干二净,磕着头说:“当日连夜回了药房里开了安胎药,用的药材都是顶好的,并无任何错漏,可没有半点苛待世子的意思。”

“还望少府君明察。”

林寂身形有些不稳,从那堂上下来,只揪着领口的衣料再问那御医,“你说他,说他什么,再说一遍。”

御医年纪大了,吓得脸色都发青。

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少府,怎么还带着股子武将似的锐气。

“当日来宣平侯府,老夫的确是诊出了世子是喜脉。”御医只得再重复一次,尽可能地说得详尽,“那时应当正好有孕一月有余,孕吐的反应也是极大,所以才会吃不下东西。”

一月有余。

那便是新婚那次。

林寂眼前发黑。

从前余洛跟他说生孩子时他只当他不懂事是笑谈,万万没想到他这般不知轻重,竟然真的敢去弄那生子药来喝。

眼下想来,那几日所谓的病症果真是蹊跷,并不像之前那次受到惊吓似的不断高热虚脱,精神涣散。反而是手脚发冷,多梦嗜睡。

且向来里最能吃甜的余洛,那段时间的确一点也不爱吃甜腻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