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他去酒楼里,往日里最爱吃的菜点了一桌,他一筷子都没去。
嗜睡,易吐。这不都是女子有孕的症状吗。
想到此处,心口一片冰凉。
自新婚那一夜得知余洛认错了人,林寂也着实是心里头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许多日也都不曾去见他,更没怎么看着人。
后来魏闻绪被封了太子,他科举,封官,所有事情都堆在一处。他每日往宫中跑,往新府跑,规制礼仪一样不缺,还得熟悉上一任少府留下的杂乱摊子。
的确是忙。
眼下又实在是要紧的时候。
分不出心不说,余洛又病了。考虑着他胆子小,他才不得不将人先送去婺州。
哪里能想到竟能有如此大的一个错漏。
余洛竟自己偷偷吃了生子药,还真的怀上了孩子。
他当时为什么不说呢,是太害怕了吗。
林寂平生遇过的大事数不胜数,可如今也是的确心里头发慌。
他知道的,男人本不该生孩子,烈性催试的有孕那都是有代价的,怀子和生产过程会比女子危险数十倍。
是不是御医和他说清楚了男子有孕生子的危险,他当日才会吓成那个样子。
也知道是自己闯了祸,说都不敢说了。
竟决定独自去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