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原本端着药盒子,一时间手松了,哐当一声木盒砸在地上。
圆溜乌黑的的药丸滚了一地,四下散开。
饶是林寂也一时没能领会其中意思,手中端住的茶一阵抖动,滚水泼在手背上,烫出一点红痕。
继而眼神一震,才将手中茶盏往面前桌案上重重一放,“说什么。”
茶盏翻倒,滚落在地上,雪白的瓷器碎裂四溅,还飘着袅袅的白汽。
御医忙不迭地再解释道。
“上一回诊病时,本来就应该直接说清楚。但是世子说兹事体大,林少府又刚刚新官上任,说要再过两天寻隙再同您和老夫人说清楚。哪里知道这十日了还没说……大概也是难开口吧……”
“胡说!”管事听了一半,便忍不住出言打断,“我们世子刚刚成婚,更是个男子,怎么会……”
但是林寂却想起一些事来。
成婚前余洛便问过他是否想要一个孩子的。
且不厌其烦地问了两次。
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他到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手脚发凉。
他当时说自己不愿生,难不成,余洛便从那时起打定主意要自己生?
荒唐!
“男子的确是不该有孕。但是,药物催之也是可生孩子的。”刘御医看着林寂越发苍白的脸色,“难道不是世子妃劝着世子喝了那生子药吗。”
管事也将震惊的目光投向了林寂:亏他刚刚还觉得林公子念旧,不会恃宠生娇。难道说他打定主意认为世子年纪小不懂事,又对他死心塌地的,就要框他去喝那种要命的东西!
“林,林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