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闻裴王爷膝下无子,也不打算娶亲。将来的王位就是传给这位弟弟的。”

裴寒凛不喜与人打交道,故而寒暄也只是一两句作罢。只独自斟酒喝了两杯,又看着门外,像是还在等谁。

那冷漠的眼底也只有瞥那两眼的时候,还能有些柔意。

眼看着快到时辰了。

魏闻绪向来礼数周全,都是提早来的。这次果不其然。

他极少出席如此正式的场合,虽入京一年,可还有不少权贵子弟从没见过这位未来的太子殿下。

故而此番,甫一入殿。

便是万众瞩目。

那王寅上赶着去迎合,以示亲密。可今日不知怎的,那位向来待人周全的郡王脸色发黑,他说了好几句对方都不搭理。

一时间竟有些下不来台。

心里头有些琢磨,夹着尾巴先回去了。

只看那魏闻绪在堂上扫视了一圈,招呼了大内总管来问,三两句后看到总管摇了摇头,郡王脸色更黑了。

再往前走时,看到高居左侧第一座的是为眼生的少年,待到再推断出身份。眼神倏然有些变化。

裴寒凛刚喝完面前一盅酒,得些滋味,想再要些。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裴小王爷。”

魏闻绪向来会做人,即刻便取过对面桌案上的酒,给裴寒凛亲自斟上,“不知令兄是否一同入京了?”

“家兄自是在南境的。我入金陵城,是有要事。”

裴寒凛说话不似这些金陵城的官宦,惯会虚实相掩。

他的应对都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