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魏闻绪此言是把自己放在了主人位置上。

裴寒凛听说他言语里那些小便宜,只在心底冷哼了声,再敬一杯酒却没有答话。

是不想和他再攀谈的意思。

魏闻绪知道他本就看不上自己——云南王手握国朝最大兵权,当年异性封王,风头无两。

若非陛下无子。

他怎么会看到上自己这毫无实权的边境郡王。

魏闻绪坐于右侧第一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眼神扫着对面年轻的少年——若他日后想长久地坐稳这太子之位,甚至于登基称帝。

是一定要和这位未来的王爷打好关系的。

只是云南王这些年来一直驻守南境未曾入京,更不曾干涉内政。

在眼下这个兵权动荡的十分,令这弟弟入京。

还说是什么“要事”。

魏闻绪端着酒杯,再三权衡着这句话的分量。

那王寅看不出今日魏闻绪心情不好,又上前来敬酒,“郡王表兄,近日又见面了……”

话未说完,那魏闻绪不悦地打断:“王大人客气,怎的喊我表兄。”

“郡王要同表兄成亲,可不就是我王寅的亲表兄了吗。日后都是一家人,这杯酒我就先敬……”

魏闻绪眉头轻轻拧起,那王寅果真瞧着苗头不对。

心想:难不成这位广陵郡王是和李瑄表哥闹了不愉快不是。

脸上赔着笑:“李瑄表哥是从军多年的,自然也是性格硬朗,若是有些什么得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