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直接飞上枝头当那凤凰。

到如今怎么还就对那一穷二白的死心塌地。

连性子都变了不少。

鸳娘早先盼着小公子能懂些事脾气顺一些就好了。但如今人脾气顺了,她又觉得怪心疼的。

将一枚金色簪花步摇别入余洛的头顶,衬着他如雪的肤色越发白皙。

有些疲惫的眼神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朝气,倒透着些惹人心疼的文静。

怎么病恹恹的。

本来是喜事啊。

鸳娘叹了口气,再给余洛点上一点朱红。

杏仁一般的明眸如玉,似乎没什么波澜。

那近来一直在笑的唇角如今却耷拉着。

但这并不妨碍这张脸打扮过后的愈发明艳的姿容。

鸳娘摆正了看着铜镜里反射出的容貌,“小公子生得当真是好看。今日入宫,皇后娘娘一定会大吃一惊。”

余洛没有应声。

今日毕竟是久居佛堂的皇后娘娘难得设宴,金陵城内的世家大族们都以能得一份请帖为荣,都是挤破了头地想来。

可不知怎么,那李将军府却没动静。

一大早地悄无声息地退了宫里来的帖子,称病说是去不了。

那谁不知道李瑄自小跟着他父亲在边境吃风沙长大的,一年到头也没个什么病痛,怎么忽然就说起不得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