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不会躲吗?”这是气话,主子打就得受着。打是赏,哪里敢躲。花瑟瑟知道自己乱撒气,拽过她塞进几颗药丸,“就算为奴为婢,身子总是自己的。自己都不在乎,白瞎爹娘生你。”
这话骂得重了,春兰忍不住留下泪水,将脸上膏药冲出一道道印子,十分滑稽。
“花大夫,奴婢命贱,爹娘不要我,没入司服局,没日没夜的洗衣服,是公主心善救了我。您一定,一定要救救公主。”
说着又要磕头,花瑟瑟赶紧提起她胳膊。再磕,她怕折寿。
“你家公主心善?没看出来。”压着春兰坐下,鼻子轻哼,满是嫌弃,没注意到床上人的手指动了动。
“公主的事迹呢,我也有所耳闻。堂堂公主,为两国和平自请和亲,本大夫十分倾佩。可嫁都嫁了,就踏实过日子。天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算怎么回事。人南诏太子欠她的呀,天天哄着,装白痴不说,还要照顾她那可怜的自尊心。你瞧瞧这儿用的,再看看宫里缺角的青石板。就这么作践人家心思,我可瞧不出善来。”
春兰哪忍得了别人说主子不好,方才救治的恩情也不算了,拍着桌子低声喝骂道:“你就嫉妒公主和杜大人两情相悦!”
为了维护靖和编织的美梦,哪怕她昏迷不醒,春兰也不敢说出真相。
倒是花瑟瑟讥讽道:“你确定杜大人爱重公主?”
“难道不是!你就是爱慕杜大人,才故意诋毁公主和大人。”春兰仍旧死鸭子嘴硬。
床上的靖和朦胧听见对话,在心底附和。脑海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支持花瑟瑟。两种声音争执不断,靖和觉得好吵,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