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不知杜大人与公主仍有情,贸然对大人示好,是我的不是。你有空就劝劝公主,杜大人或许是个好臣子,但绝不是好夫君。如我父我母,夫唱妇随,绝不叫母亲离了他眼前片刻。如南诏三皇子与皇妃,都不忍叫彼此受丁点委屈。杜大人不仅放任公主和亲,明知公主有夫,还不避嫌。如果这是爱,那就是想置人于死地的爱。”

春兰被她的直接吓白了脸,恨不能上去捂住她的嘴,偏偏她说完又回去继续托腮坐着。

在靖和脑海中争执的两个小人,突然有一方安静下来。床上的靖和发出恪然长叹,停了呼吸。

糟糕!花瑟瑟一记金针扎进檀中,第二针还没入穴,又见靖和胸前恢复起伏。这……行医多年,闻所未闻。

花瑟瑟停了针,脉搏已经恢复正常,静静观察后再拔掉檀中穴的针,脉搏依旧有力。刚要放下心,靖和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差点从床上蹦起。

春兰小跑去温帕子,以为她发了高热。花瑟瑟则眯眼盯着。那热度在几息后就退了,春兰举着帕子一时不知该作何动作。

不一会儿,露出的肌肤又在两人的注视中红了起来,这回花瑟瑟拉住春兰。不出她所料,红色片刻即退,脉搏比上一次更有力。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总算踏实下来,呼吸平顺,与睡着无异。

天大亮时,靖和已经能睁开眼,短暂的惊惶过后,她叫醒趴在桌上睡着的花瑟瑟和靠着墙根睡的春兰。

用春兰从未听过的语气,真挚的向花瑟瑟道谢:“多谢花大夫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