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杜元甫的事,他不想再管。若说以往还想过放过彼此,这次之后,他就算绑也要把人绑在南诏,这座他精心布置的金丝笼子里。
“进去吧。”收下瓷瓶,太子又恢复原来的站姿。
花瑟瑟看看他,握紧小药箱,忐忑的迈进殿中。跨过门槛的瞬间,殿门重重阖上,屋内光线一下子暗下来,未知的恐惧爬上后背,瞬间出了满背冷汗。
咽了咽口水,握紧拳头鼓足勇气往里走。往日金碧辉煌的寝殿,今日连宫灯都只留门口两盏。摸索着往里走,直到床榻前才明亮起来。
春兰站在床头,双颊高高肿起,眼泪盘旋着不肯落下,见她来恭敬的上前接过药箱,气氛如暴雨前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请花大夫救公主,春兰来世结草衔环,报您大恩。”一下、两下……洁白的额头磕在地板上很快印下一片血迹。
最初的惊诧后,她蹲下阻止春兰送命的行为。下午做的那点金创药都用在她的额头上,厚厚的敷了一层总算没那么瘆人。
情况不由得她多问,赶紧给靖和看起诊来。濒死之相!
疑惑的目光投向春兰,短短几日,这位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又是灌药又是扎针,一通下来,再搭脉虽然稳定住了,但脉相太浅,她无能为力。
“这位姐姐,公主之病在心不在身,我已经尽力,其余的端看她自己。”人要死,大罗金仙也难救活。“公主有何挂念之人,不如叫来唤公主名讳试试?说些贴心的话,激发公主求生之意。”
春兰再忍不住,扑到塌前嚎啕大哭,“公主,您不能丢下春兰,娘娘还盼着您回去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