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景图?”裴时臣疑惑。

“仁兄不是雍州人吗?”一道声音插进来。

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梳着书生头,俨然是个读书人。

裴时臣拱手还礼:“在下是京城人士,不知这春景图是?”

书生笑道,大手往外一扬,热枕的介绍道:“桃花镇上每年都举行春诗会,诗会上除了应景的素面流水席,就属之后的春景图最为瞩目了,若是仁兄所绘的春景拔得头筹,今夜灯会上将有顶大轿抬着仁兄逛遍整个桃花镇。”

说着,书生突然胳膊肘拐了一下裴时臣,闷笑低声道:“咱们桃花镇的轿子宽敞,到时候仁兄请佳人与之一起坐上,观赏夜景之余还能表一表钟情,岂不快哉?”

裴时臣怔了怔,忽而笑了,拱手谢过后抬步往严惊蛰身边走去。

“说什么悄悄话呢?”严惊蛰变转画卷,边好奇的问。

裴时臣目中划过一丝笑意,“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严惊蛰表示怀疑,鼓着腮帮子道,“肯定有事瞒着我,不然为何要背着我说话?”

裴时臣没出息的拢拢衣袖,坦白道:“那书生说若我拿了魁首,就可以邀请表妹一同夜游桃花镇。”

严惊蛰脑中一阵轰鸣,艰难的咽咽口水:“不妥不妥,到底表哥与我男女有别,坐轿游赏会被误会的。”

说着,她就抱着画卷急急的往左边走。

裴时臣上前两步,将少女轻轻拦下,哄骗道:“你我表兄妹,是血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是……”

严惊蛰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躲,嘟囔道:“别人又不知道咱俩是表兄妹,再说了,表兄妹又不是亲兄妹,稍有僭越之处,外人还是会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