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臣耳灵,将这番话听得清清楚楚,禁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严惊蛰没好气的皱皱鼻子。
“我笑表妹掩耳盗铃。”
裴时臣笑眯眯的盯着面颊红彤彤的严惊蛰不挪眼,一字一句道:“表妹是真心不知,还是心有所明却不愿坦然面对?”
严惊蛰心跳快了两拍:“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
我了半天没下文。
裴时臣笑而不语,径直拉着严惊蛰往席面上走,落座后,裴时臣顺手夹起眼前流过的素面放置严惊蛰的碗里。
严惊蛰食指微动,在裴时臣灼灼的视线下,终究慢吞吞的拿起筷子将素面放进嘴里。
碗底见空,裴时臣却不着急夹第二下,而是倒了半杯温热的桃酿给严惊蛰。
“素面是凉的,表妹少吃为好。”
严惊蛰后知后觉,待回过神来时,脸色一阵变幻,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叹息:“外祖母家阴盛阳衰也是有好处的。”
裴时臣挑眉:“此话怎讲?”
严惊蛰仰头灌了小口桃酿,幽怨的睨了眼身边的男人:“女儿家的事,三表哥知之甚详,想必平日在府中姊妹堆里听了不少吧。”
一股子犯酸的气味铺面而来,裴时臣见状眼中的笑容加深。
严惊蛰被看的心里发慌,哽着脖子道:“我这话难道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