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就做出画来了?”

“画的啥,快给我看看。”

严惊蛰一个没拿稳,手中的画就被姑娘们夺了去。

“啧啧啧,落笔有神,和真人竟没什么两样。”

有人看一眼画,随后抬头看一眼严惊蛰,打趣道:“这份丹青艺技,若没有日日相处的熟悉,是断不会画出此等活神活现的模样。”

“是了!”

诸位女子们掩嘴而笑,有好事的人冲严惊蛰挤眉弄眼:“也不知是怎样的熟稔法子,小郎君竟连你腰间佩袋的纹路都画了出来。”

“就是就是,瞧着小娘子面嫩的很,不成想荷包都给别人看了。”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嘻哈哄笑。

如果说京城盛行送簪寄情,那么在雍州,女子的荷包才是男女定亲的信物。

四周的人都在称赞裴时臣丹青绝佳,严惊蛰却下意识的开始比对她腰间的荷包和画中荷包的差别。

嘿,这一细看吓她一跳,画上就连她荷包左下角那个小缺角都有。

她蓦然看向三表哥。

裴时臣微微低下头,一副恭顺无良的模样:“我旁的拿不出手,就属丹青之术尚可,但凡见过两眼的东西,心中都有丘壑,只需闭上眼冥思一会就能画出来。”

“这么厉害?”严惊蛰毫不怀疑裴时臣所说的真实性,闪着星星眼:“那等会三表哥画一副春景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