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也被逗笑,“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第二遍开拍后,许嘉年抓着南瓷头发的手青筋都暴起,欲昭著他隐忍的怒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南瓷,字字冰冷,“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南瓷能感觉到从头皮传来的阵阵痛意,深入骨髓,她的眼眶通红,却还笑着,每说一句话都似用尽力气,“印爷……我这条贱命,杀还是留随便您……”
许嘉年被她无波无澜的态度激怒,狠狠地松了手,南瓷一下失去支撑被甩到红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走后,有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小跑进来,扑到南瓷面前,替她擦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急切地问道:“秦小姐,你怎么样?”
南瓷抬眸看她,惨白着一张脸扯起笑,“我……没事。”
她被搀到窗前,伸手去够那高悬的金丝笼。
丫鬟一惊,“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南瓷的声音轻弱,听着飘渺,带了几分释然,“也该放它自由了。”
说完,金丝笼的门被南瓷打开,笼中的珍珠鸟受惊后缩在角落,又耐不住探出头,在确认安全后扑着翅膀,转眼就消失无影。
有风吹起南瓷被扯得凌乱的头发,她低头能看见督军府前的繁华景,众生皆醉。
“槐序,你爱过人吗?”
丫鬟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晃了晃脑袋,“我九岁被姨妈卖进督军府,再没出去过,所以不懂情爱。”
“不懂……也好。”南瓷像是自喃,笑得支离破碎,“不懂,就不会这么痛了。”
说完,南瓷的眼尾酝起一汪水,她微微仰头,想要憋回去,却抵不过豆大的泪珠失重,带着滚热的温度划过脸颊,烫进她的心里。
为这一场哭戏,她磨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