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层楼的高度,把人摔死绰绰有余吧。”陈宥生轻松地说。
池延年哆嗦着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昏花的眼睛看向夏鸯,颤巍巍地抬起了手。
“我的耐心很有限度哦。”
夏鸯甩开池屿阻拦的手,冲到阳台门口停住,“陈宥生,如果你想我看得起你,就把池爷爷放了。”
“你来挟持我。”
“啧,”陈宥生对着池屿吹了下口哨,“池屿,你的光这不是走向我了?”
“可是,我觉得不划算诶。”陈宥生擦着鞋跟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不想你死啊,夏鸯。”
“你和之前那些女生都不一样。”陈宥生的桃花眼微微弯折,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她们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你要好好活着。”
“没什么不同。”夏鸯注视着陈宥生,“我们都有幸福的家庭,疼爱我们的父母,以及无限美好的未来。”
“因为你没有在我身上得偿所愿,我就成了你罪恶之途中唯一的遗憾,也正由于这份不完美,你才时时刻刻惦念着我,你以为这是爱。”
夏鸯一字一句地说,“陈宥生,你不配得到爱,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
“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收手吧,去警察局自首,去监狱里还你身上的业障和债。”夏鸯放缓了声音说。
“唔,你还是不了解我啊夏鸯。伤害烈士子女、奸杀女大学生、强奸未遂,”他扬起眉梢,看起来心情颇好,“还有贩毒,我身上这些东西加起来,除了挨枪子儿,没办法还债的。”
“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的感情,喂狗狗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