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生,你有没有听过圣经里的一句话。”池屿目光平静而冷淡,“马太福音里说,‘凡是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我被按在地上时,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这句话像个魔咒一样,因为我失去了夏鸯,所以接连着失去我的梦想。”
“我一无所有,所以连我仅剩下的一丁点的希望,也要被湮灭。”
池屿轻笑一声,摩挲着夏鸯的手腕,“如今这句话轮到你了。”
“陈宥生,我们其实都很骄傲、自尊,甚至对这个世界的不公有很多漠视、痛苦和仇恨。但你之所以是你,我之所以是我,我们的路之所以不一样。”
“就是因为你的人生自始至终都是黑暗一片,而我的人生只是暂时弄丢过我的光。”
池屿松开夏鸯的手,站在她面前,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只听到池屿清淡嘶哑,却又异常坚定的语调。
“现在,我的光回来了,就在我身后。”
“她是我的力量之源。”
陈宥生愣了片刻,然后忍不住抚掌大笑。
“说得好,我以为我在夏鸯面前把你碾成了泥,结果是你反过来站在了精神制高点上。”
“行,你们比翼双飞,郎才女貌,我是黑心脏肺的烂人。”陈宥生打开了阳台门,站在池延年身边,一手搭在老爷子的肩上,把人掳着向后退了两步。
靠在了摇摇欲坠的栅栏边。
“我这个小人,如今又要用当年一样的套路来威胁你了。”陈宥生揽着池延年,用力地把人往他的身前带,两人几乎快重叠在一起。
“池屿,除非你跪下来,说你永远也不喜欢夏鸯,不会和她在一起,否则……”他朝下面看了眼,“否则我就带着老爷子,从阳台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