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迟夏
“当然, 你也可以想办法不让我说。”陈宥生轻佻地笑了声,意有所指地朝他斜后方看了一眼,“让我亲一口夏鸯,我就圆了你的面子。”
“怎么样?”
池屿把夏鸯挡在身后, 声色俱厉:“做梦。”
“嘶……可你把我打得那么惨, 现在浑身上下还疼着呢, 我不报复你点什么,实在不甘心。”
“老爷子的命,夏鸯的清白,以及你自己之间总要选一个吧。”陈宥生又吸了一口烟, 吐了个烟圈,“三选一,很大的选择空间。身为坏人,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池屿沉默许久, 嘶哑着嗓子应了声。
“好啊。”
他唇边漾起清淡的弧, 眼神淡得仿佛没有温度。
“你说。”
陈宥生把烟头扔在地上, 用脚尖碾灭了,回头对池延年道:“老爷子, 咱该往下打了,练练单鞭和云手。”
他说完,半倚在阳台门旁, 打了个响指。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些对于池屿来说近乎湮灭性痛苦的过往, 在陈宥生口中宛若轻飘飘的, 一朵不值一提的乌云。
风来, 就散了。
“其实真的要我说, 也没什么细节值得赞颂的, 毕竟那时我还年轻,手法不到位。”陈宥生歪了歪头,做思考状,“要是现在,我怎么会放你活着呢,池屿?”
“好像是他刚得了省里田径比赛冠军之后,我看中了一个女生,那时我也是个愣头小子,带着一群人风风光光地截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