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没有用,瞎搞。这车是连子弹和炸药都损坏不了的王八壳子,又硬又顽固。”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好歹在想办法,你嘴巴说说难道能让车停下来吗?”

有疑惑的,有嘲讽的,有维护的。

这很正常,不顺常理之举定然会遭到非议。

现下没了广播,也不能一下解释给所有人听,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过一遍才知道。

只是这样一来,整个车厢的人都要随着他们的举动被迫起身。

有人本就因为缺氧有些虚弱,被声声巨响吓得心跳加速后,更是支撑不住不停地大喘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有人垂着头坐在座位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纪濯昆交代完了所有车厢,走回来一看,忙拽住虞蕉酿,大声喝住了另外两人。

“你们不要命了!”他面色沉沉,“回去好好坐着,这个时候不能再消耗体力了。”

“可是万一玻璃真的能被砸碎,车厢里就有空气了。”虞蕉酿忙对他说。

纪濯昆夺过她手里的灭火器,把她按在最近的一个空座位上。

“那就让我来吧,你现在脸色太差了。”

缺氧的时候应该减少活动保存体力,虞蕉酿几次使力,早已经出了满身汗,其实她现在确实不太舒服,只是在强撑。

“你……”虞蕉酿抬头看着他。

纪濯昆手掌在虞蕉酿的肩膀上握了一下:“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纪濯昆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几乎落泪。

方才乘客们的话她都听到了,他们的反应合情合理,纵然在听到的瞬间心底有委屈滑过,但她能理解别人的质疑。

可是纪濯昆为什么能这样相信她呢?

虞蕉酿的目光跟着他高大的身影移动,视线落在他锋利如刻的侧脸上,车厢里并不安静,可她似乎能听到纪濯昆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