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猛地冲向了小木屋,一路向前直直地撞上了这几栋脆弱的房子,连带着房子里的“杀手”,顷刻间化为灰烬。
仍有枪声响起,虞蕉酿看到车外一个被碾压的血肉模糊的男人正奋力地抬起手臂,扣动扳机,用最后的生命发射出一枚子弹。
这枚子弹就打在虞蕉酿面前的玻璃上,原来亲眼看到子弹朝自己袭来是这种感觉。
眼前有火花炸开。
微弱的,无用的。
不知是冷还是心里太过悲凉,虞蕉酿狠狠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车内停电了。
所有的灯全部关闭,制冷排气系统停止工作,车厢里的显示屏通通熄灭。
所幸列车正逆着时间飞行,没有灯也并不影响什么。
可车厢里却渐渐温暖、憋闷起来了。
虞蕉酿刚披上没多久的衣服只好拿下来,放缓了呼吸。
纪濯昆打开驾驶室的门,和后面的车厢空气对流。此刻车厢里所有人还都挤在前几节车厢,求生欲让他们不敢再坐回后面的座位。
列车是个封闭空间,失去了排气系统,这样下去氧气只会越来越稀薄。
车内广播无法使用,纪濯昆走出驾驶室,劝大家分散开,徒劳挤在一起无济于事。
没有座位的乘客跟着他返回了后面的车厢,各个面上都带着惊惧。
虞蕉酿这次没有跟他一起走向后面,她在思考,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让列车恢复供电似乎不太现实,按理说列车脱轨之时就会失去供电,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简直是个奇迹。
她原本还以为列车内的一切都会和脱轨前保持不变,却没想到电量还会耗尽。
列车里可以没有光源,可以没有电,却不能没有氧气,不然车厢里这么多人不出几个小时大概就会被憋死了。
难道,要让列车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