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规律的,冷静的。
他就像是虞蕉酿的定海神针,能镇住她心里翻涌的所有情绪。
虞蕉酿起身走到他旁边:“我只是猜测,并不知道玻璃能不能被砸碎。”
“嗯。”
“也许只是白费力气。”
“嗯。”
纪濯昆忽然笑了一下,笑意缓和了他周身的威压气势,看向虞蕉酿的目光轻轻的,好像在看着月光。
“你在担心什么?”他问。
“你。”虞蕉酿脱口而出,“我也担心你会消耗力气,会坚持不住。”
纪濯昆眼里的笑意越盛,他俯身靠近虞蕉酿,手指轻轻滑过她眼角指向身后。
“那你怎么不担心他们?”
他说的是项长安和岳澄天。
“……”
虞蕉酿被问住了,后知后觉地发现,她非但没有担心他俩,她还让这二人和自己一起砸了。
“我……”虞蕉酿对上纪濯昆的笑眼,话到嘴边又全部忘记。
纪濯昆离她很近,低沉的笑声就响在她耳边。
“谢谢。”他笑着说。
虞蕉酿觉得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温度,把自己的脸都烫红了。
她默默地看向了地面,不愿再对上他眼里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