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城西的时候,不凑巧赶上了火车通行,所有车辆都得原地等待,火车鸣笛声吵醒了临西,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长长的运煤火车从眼前经过。
临西很压抑,而陆廷少却很感慨,很多年了,这列火车伴随着他们的青春岁月,陪着他们从懵懂无知到几近而立之年,是他们共同的记忆。
“陆廷少。”临西突然低声唤他的名字。
“嗯?”
“真羡慕你可以离开这里。”
“……”陆廷少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听邻居们说,你的父亲是个港商……”临西小心翼翼试探着他的身世。
她自小就知道,陆廷少是单亲家庭,他的母亲端庄优雅,却从不工作,他们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收获颇丰,陆廷少从不缺钱,但却极其低调,当时就有传闻说他是港商的私。生子,临西从未向他求证过这些。
但不久之前,陆廷少突然搬离城西,等临西再次见到他时,他已脱胎换骨,浑身贵气逼人,要不是他刻意想和临西保持过去的亲昵,两人之间早已产生疏离之感。
临西突兀的问话,让陆廷少愣了好一会儿,她期待一个答案,而陆廷少却难以启齿。
直到火车道放行,后面的车辆按响了喇叭,陆廷少终于找到机会避开难堪的话题,急忙发动车子,越过了嘈杂的车流。
很快来到了临西家门前,陆廷少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冲她笑笑,“快进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临西自知刚才的问话太过冲动,内心有些愧疚,她拿了材料,关上车门,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一顿,坚决地转身,狠狠拍了拍他的车窗。
车窗缓缓放下,陆廷少惊愕地问她:“怎么了?”
“下来!”她的语气似命令。
陆廷少无奈笑了,裴临西每次自责的时候都会表现的无比暴躁,就像现在这样,“刚才我给你说的话你当我放。屁啊?把你的狗领走!呆瓜!”
“喂,你讲道理好不好?干嘛骂它呆瓜?”陆廷少假装不服气,下车与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