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家里扯,“我才没骂它,我骂的是你!你就是呆瓜!”
“裴临西,我可提醒你哦,你要是一直这副德性可就嫁不出去了!”
“要你管……”
两人拉拉扯扯消失在了临西家的院子门口,这一幕被停在不远处的任环洋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很生气,又有点儿……酸?
在车里等了一会儿,雨停了。
有点儿无聊,他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个九十年代特别流行的比巴卜泡泡糖丢进口中,嚼的特起劲儿,不时吹个大泡泡出来,一口气吹破,泡泡糖黏在嘴角,他舔回去,继续吹,乐此不疲。
大概一个小时后,陆廷少从裴临西家出来了。
任环洋将口中嚼着的第三个泡泡糖吐到了包装纸里,两指轻巧一弹,弹到了窗外。
然后,他双手交叠抱在身前,身体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盯着挡风玻璃外的那两人一狗看。
陆廷少一只手牵着福宝,那狗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呆萌的可以;另一只手里拎着个布包,看起来像是便当盒。
裴临西换了一身居家的毛呢长裙,长发已经干了,很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一根筷子直直耸立在脑后,这女人居然用筷子当发簪固定头发,她这么一打扮,反倒比白天穿着套装的样子更显得温婉动人。
任环洋忍不住多看几眼,如此邋遢的女人,却不知怎么就入了他的眼。
那两人挥了挥手,总算是分开了。
裴临西一直看着陆廷少的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转身回去,而任环洋紧紧盯着她的背影仿佛有所期待。
就在临西就要跨进家门的那一刻,她突然迟疑了一下,然后,任环洋看到她匆匆往拐角的墙边跑去了,那一刻,任环洋的心情飞了起来,他笑了。
送走陆廷少,裴临西的心中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召唤她,一定要来这里看看。于是,她鼓足勇气,打开手机灯光往墙上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