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急匆匆下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身形挺拔,殷勤地为她打开车门,伸手替她挡在车顶,短短的时间里,两人一直在说话,显得十分熟络。
任环洋皱了皱眉,视线一直落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人安置好裴临西后,又回到了驾驶位,他在进车之前,突然朝任环洋这边看了一眼,那张脸终于露出了全貌。
任环洋心中一颤,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了,“陆廷少。”
白色的奔驰与任环洋的黑色越野车交错而过,任环洋扫了一眼车内的两人,还在有说有笑,他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在陆廷少车内,裴临西将材料取出来放到了后座上,然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居然还能捋下水珠,她一边感激陆廷少的仗义相助,一边连打喷嚏,打完之后,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陆廷少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多大人了都不知道找个屋檐避一避!”嘴里责备着,却顺手把车里的暖气打开了。
“哎呀,又没淋多少……阿嚏!”喷嚏出卖了她,临西扭过头去用双手捂住嘴巴,掩饰自己的尴尬。
陆廷少叹了口气,“倔的呀……驴脾气。”
临西撇撇嘴,这才转过身来,一件温热的西装丢在了她的怀里,“车上没有干抹布,就用这个擦擦吧,要不然会感冒。”陆廷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西装脱了下来,这会儿正穿着素白的衬衫认真开车。
临西心中一暖,低头看了眼西装领口内侧的商标,笑说:“不便宜啊,这么舍得给我当毛巾使?”
陆廷少又叹一口气,“拜托,是给你当抹布使,够意思吧?”
裴临西连连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就算你不这么对我,我也会好好对你家福宝的。”
陆廷少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来,“关福宝什么事?”
临西将西装反套在身上,感觉愈加暖和了,舒服地打了个哈欠。
她冲着陆廷少,双眼迷蒙地眨了眨,然后收敛了笑意,一字一顿地说:“今、晚、把、你、的、狗、带、走!”
“呃……”陆廷少语塞,再看她时,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摇摇头,继续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