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的混沌感兜头淋下,她脸颊烫红,强势的间隙偶尔也渗漏一点小脆弱,渴望抚慰,又不许他温柔,近乎莽撞的索吻根本不讲章法。
气氛攀向不可回旋的制高点。
舌尖发麻,唇肉传来刺痛。易圳伸手试图将她带离一点,被她很快觉察,腻白纤指迅速而果决地探入他的指缝,十指缠绞,将他的手掌反压在沙发上,然后更加用力地强吻他。
天边掀起一角雾霭迷离的灰白。
长夜收尾,代薇的吻仍然逗留。她用唇痕认真描摹,仔细修饰,四处遗落,再抬起头重新亲吻他。易圳没有反抗,任由她手指略微施力掐住自己紧绷的颈项,代薇也感觉轻微窒息,还是不肯放过他艳红不堪的薄唇。
很奇怪,她听得到唇舌咬合的小噪音,听得到自己心腔快要撞脱出来的声音,却听不到来电铃声已然锲而不舍地吵闹提醒。
很奇怪,她听得到唇舌咬合的小噪音,听得到自己心腔快要撞脱出来的声音,却听不到来电铃声已然锲而不舍地吵闹提醒。
终归是易圳受不了铃声的惊扰,双手收紧女人细软的蛮腰,额头相抵,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虚声提醒:
“……接电话。”
他嗓线湿哑得不像话,字音带喘,尾音如诱惑的钩丝,低沉欲气,撩人又不自知。
代薇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她根本没回过神,只是意犹未尽地从他脖颈上松手,唇瓣红肿洇湿水光,眼神懵怔,仅靠下意识迷茫地转过头去。
他们同时瞥向小桌上,代薇的手机还没停止响动。
没有来电显示。
但大抵是女人眨了眨眼找回理智的样子,让易圳觉得这不难猜。
是张润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