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残留着颓靡的味道,弥散幽幽,消隐在这一秒的缄默里。
“刚才的吻足够了,”又是易圳先开口。
他嘶声揉弄着被她野蛮咬伤的下唇,擦净血迹,然后懒恹地抬起视线,好像不打算纠缠,拍了拍代薇的屁股示意她起来,声音还哑着,口吻微嘲,
“去吧,宝贝。”
去找他吧,宝贝。
倘若对你的痴迷超出了道德的分寸,那么我的忠诚,也将一起逾越分寸。
我不再善嫉。
我会病态地爱你。
这将是我乐在其中的,光荣的病例。
代薇不说话,也没有动,从手机上缓慢撤走目光,回过头沉默地凝望着他。
自己原来把他的嘴唇亲破了么。
难怪会尝到腥甜。
“我会在的。”他的低卑更像一根暗刺,“不管打给你的人是谁。”
“你觉得,打给我的人是谁?”
狠狠扎碎她的心。
易圳稍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便被代薇伸手扯过衣领欲图继续去亲他。
好在他一秒读懂她的意思,偏头躲开,反扣住代薇受伤的那只手腕拎到她眼前,小心又深意地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