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声道歉却是让许裴昭更难过。

上药时是前所未有的艰难,每前进一分,她眉头皱得更紧。

贝齿紧咬着唇,压出道道深深的褶皱。

许裴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更加轻柔地给她上药。

上完药,安乐又出了一身汗。

许裴昭回来后,心疼地将她搂紧怀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安乐搭上他的腰,在他心口蹭了蹭:“好困,睡觉啦。”

发顶被他亲了亲,他气声道:“睡吧,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安乐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异样,又在他怀中睡过去。

第二天,许裴昭刚从许府出来,便见常年侍奉在皇帝身边的那位公公已经候在了门外。

门外还有一辆雕龙画凤的马车,公公见他出来,笑盈盈地说:“陛下宣召世子进宫,请世子随咱家觐见。”

许裴昭咬咬牙,什么都没说,随他上了马车。

还是他来过的尚书房,皇帝依旧坐在桌后处理着公务。

他掀开衣摆就要跪,皇帝却道:“自家人,不必这样客气,赐座。”

许裴昭顿了顿,依言在旁边坐下。

皇帝放下手中笔,仔细观察他。

不同于上一回神清气闲,今天他脸上阴郁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