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睁开眼,是许裴昭跪坐在身边,拿着木盒子在挖东西。
“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裴昭挖出一坨白白的膏药抹到锁骨上的青紫,他垂眸道:“有一阵了,你睡就好,我帮你上药。”
手指从隐约渗血的牙印上拂过,手下肌肉下意识紧绷,她微微皱眉。
“我知道很疼,忍一忍,大夫说一定得上药。”
他再放轻力度,低下头在伤处吹了吹,想缓解她的疼痛。
毛绒绒的脑袋离得极近,安乐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打在了锁骨下。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别过视线看向房梁:“你方才去找大夫了?”
“嗯。”
给所有淤青上完药,他去净手,换了另外一罐药膏过来。
他坐到她腿边,雪白的肌理上,指印与牙印层层叠叠,又红又乌。
挖出药膏,抓住她的脚腕往上抬。
顷刻间他便感觉到她在抗拒。
压下心中的难受,他哑声道:“我只是给你上药。”
“抱歉。”
安乐努力让放松紧绷的肌肉,刚才那场酷刑太狠了,肌肉自己记下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