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惊诧看过去,“夫子您也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理寺带人来抓卢成那天,刚好他馋得紧,偷偷跑到烤肉店去打牙祭。

却不想撞上了大理寺来拿人,他想过去同大理寺理论,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骨头滑出去,这才把骨头给摔裂。

当然,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安乐,太丢脸了。

一把年纪连路都走不稳,说出去他还怎么在安乐心中树立威严。

装作淡定,他慢悠悠地捋胡子:“放心,大理寺昨日便出了公告,并张贴在了烤肉店门口,解释清楚烤肉店并未发生什么事,昨晚烤肉店的生意就恢复如常。”

“哦……”安乐点点头,心放了一半,“那卢成呢?我听说卢成被抓进了大理寺,说他犯了什么谋逆之罪?”

“嗤,你店里的管事能犯什么罪?”

岑夫子眼中闪过冷光,但在安乐面前,还是装得轻松。

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也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系。

想起昨夜他奉命去天牢看卢成,那少年冷冰冰地坐在牢里,身上还有动过刑的血痕。

他见了岑夫子,眼中闪过诧异,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没想到先生居然也是宫里的人,是我看走眼了。”

岑夫子令人打开牢门,走进牢里让其他人退下。

他扶着石床慢慢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淡漠的人,很难将他和店里时笑眯眯的模样怜惜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