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邬知道他劝不动岑夫子,但安乐能行,于是他向她告状:“前些日子夫子不慎滑倒,大夫说可能骨裂,须得安心静养。可我的话先生哪听得进去,还是姑娘你来帮我劝劝先生吧。”

“啥?!”

安乐看着岑夫子脸都绿了,当即立刻吩咐人进院里抬张太师椅出来,二话不说把岑夫子摁到椅子上,差人把他抬进院子里。

岑夫子被迫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打算咽气,你们就这样对我?”

“呵,我不但这样对你,待会你也不许站起来。”

别看他平日看起来健健康康,但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摔骨裂了,哪里能不上心?

边往院子里走,她边同身旁小厮说:“去让厨房准备些猪大骨,待会我要做汤食。”

岑夫子虽然骂骂咧咧,但听到她没遮掩的吩咐,胡子下的嘴角慢慢翘起。

放松瘫在太师椅上,除了天光太晒,有些刺眼。

这般被人照顾着,好像也不赖。

进了偏厅,许母看到岑夫子被抬进来,也吓到了:“发生什么?怎一段时日不见,先生连路都走不了?”

安乐回答道:“听说是骨裂了,应该没有大碍,就是上了年纪,恐得好生将息。”

“什么时候到事?看大夫了吗?”

说完许母站起来,她忙往外面走:“我还是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安乐从不知道,许母也能跑这么快。

已经看过大夫几个字刚到嘴边,她已经跑没了影。

这时岑夫子却说:“京中店铺的事你无需担心,我替你去看过了,生意正常做着,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