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一刻起,京中各路人马都知道一件事:新晋金科状元许裴昭家财万贯,家中有个刁蛮的恶妇。

坐上马车,强绷着一口气的安乐瞬间松懈。

她侧躺在马车内,揉着腰板怨念地看着许裴昭:“他们绑你,你就不会反抗吗?”

许裴昭顿住,放在安乐进来前,他刚好把要绑他拜堂的人撂倒在地,只是她恰好没看见。

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靠过去帮她按摩后腰:“是我的错,不该让他们那么顺利绑走我。”

听到他这么说,安乐心里头更不高兴了。

对方来了那么多人,许裴昭一个柔弱书生,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那些粗鄙汉子。

她叹气道:“你怎么什么都应,明明错的是国公府的人。”

大手一下一下摁着后腰上的穴位,舒服得她眯上眼。

许裴昭看到她神情舒展,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小乐说我错了,那边是我错了;小乐说我没错,那我便没错。”

所有对错都不及她心情重要,几句对错还她高兴,他错了又何妨?

“油嘴滑舌。”

扭扭酸痛的腰,安乐无意识把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

“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夫子好像很不简单?”

刚刚在国公府门口,明显国公不敢反驳岑夫子的话。

他一皆平民,怎么可能让皇亲国戚那么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