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她唤道,“叫他们给我砸,把这国公府里里外外都给我砸干净了,叫国公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惹。”
“放肆!”国公指着她战战兢兢地大骂,“先前我看在岑……先生的面子上不为难你,你这刁民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冲撞我国公府,来人呐,去把顺天府的人给我叫来,把这泼妇关押进大牢里!”
“嘁,”安乐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反而冷笑道,“雁子,也拿着着我的腰牌去找刘大人,让他来评评理,看看究竟是国公府不要脸抢人相公有理,还是我出手救回我相公是错。”
“好勒东家!”
雁子一溜烟跑出去,根本不给国公反应的机会。
国公本意只是吓吓安乐,并不是真心想要报官。
圣上已经下了口谕,那就代表了榜下抢婿这件事是错,从今往后京城不得再出现此类事件。
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国公府被这个庶民砸得稀啪烂,这砸的不仅仅只是国公府,砸得还是他国公府的脸面。
往后他在京中行走,还怎么抬得起来头?
这时女眷中走出来一个小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安乐:“姑娘,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国公府的错,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你若真把我们宅子破坏得干干净净,那边是同我们国公府结仇,真闹到顺天府去,您也免不了赔偿。”
见安乐不说话,她以为说动了她:“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此事您不在追究,我们也守口如瓶。外面围观的百姓由我们国公府出面要他们不在外面乱传谣言,您看行吗?”
安乐这才撩起眼皮看这个小姑娘,看不出来,国公府里居然还是有带脑子的人。
她勾了勾嘴角,从袖口里抽出一叠银票扔到小姑娘身上:“不就是赔偿,你这小小的国公府能值几个钱?我别的没有,就钱多。”
厚厚的一踏银票,别说小姑娘没见过,就连国公也没讲过这么多钱。
当即国公变了脸色,这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们这回不是惹了普通百姓,而是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人物。
等国公府里里外外都被砸干净,顺天府也没派人来,安乐让许裴昭写了赔偿书,要国公签了,带着赔偿书走人。
她来时,国公府热热闹闹;她走时,国公府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