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公公召唤岑夫子的时候,也是很熟稔的感觉。
皇帝身边的人居然认识一个远在宁禾镇教书的先生,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许裴昭眸色微沉,坐到她旁边,也无意识地抚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
“想这么多干什么,不管夫子是什么人,但他无论是在宁禾镇,还是在这京城里,对我们一直很好。”
“也是。”
安乐点点头,不再多想。
岑夫子是什么人对她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在她的记忆中,他就是一个爱吃、古板、口不对心的小老头,把她当亲闺女看待的小老头。
其他的都不重要。
回到许府时,提前回来的年芳在门口准备好了火盆,张罗着让他们先跨火盆后进屋。
安乐哭笑不得:“用不着这般迷信吧?”
年芳严肃地牵起她的裙摆:“得跨火盆祛祛晦气,省得把这晦气带回家里。”
拗不过她,安乐无奈地在许裴昭的搀扶下,小心跨过火盆,又见许裴昭再跨,年芳才放他们进家门。
折腾了大半天,总算可以躺会,安乐脱了外衣趟到软榻上。
许裴昭进来,忙拿过被子给她盖上,他道:“如今天气已经转凉,也不怕着凉。”
却听她振振有词地说:“不是有你嘛……”
她的理直气壮,让他浮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