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里的安乐听着他们争吵,理智逐渐恢复。
她忙掀开被子坐起来,向外奔去。
许裴昭不辞万里从外面赶到淮安书院,还没学几天便要被岑夫子赶回去,这买卖多亏!
她顾不上仪容不整,咋咋呼呼地说:“夫子你干嘛赶阿昭走?阿昭做出什么了!”
娇俏的人出现在岑夫子眼前,岑夫子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他才指着她问许裴昭:“她怎么在这儿?”
本该在宁禾镇的人,忽然出现在书院里,这简直比大变活人还吓人。
所有想不通的关节全被打通,为什么许裴昭会让女子进屋都得到了解释。
他放进屋的是安乐,是他名正言顺的发妻。他不放安乐进屋,难道放别人进屋吗?
方才打他的那耳光,现在像是扇到了岑夫子的脸上。
而安乐看到许裴昭脸上的手指印,心似被人用匕首扎了一刀。
这么深的痕迹,得多用力啊。
她下意识回瞪岑夫子,把许裴昭护到身后:“夫子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岑夫子被她气得心梗,先前他那么着急那么生气究竟是为了谁?这不知好歹的疯丫头。
他提步就要走,安乐在他后面不依不饶:“您还没为打阿昭的事道歉,不能就这样离开。”
许裴昭却从后面搂住她,柔柔地安抚道:“夫子只是心急了些,小乐原谅夫子好不好?”
受了委屈的人反而还要安慰别人,安乐心里头直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