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言成真,那便是他在淮安书院捅了大篓子,往后他们师徒三人,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个书院里呆下去?

门被向内拉开,岑夫子立刻看到后面床上拱起,被子下有个人型。

目光移到许裴昭脸上,只见他嘴唇绯红,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岑夫子脸色铁青,浑浊的目光里写满了失望。

“啪!”

许裴昭被扇得侧过头,岑夫子说:“你还记得宁禾镇上,有等你回去的娇妻吗?你还记得你到这里来是为了求学,不是搞这些歪门邪道吗?”

火辣辣的疼顺着许裴昭的耳根一直延伸,他垂下眼,冷静回答道:“记得。”

“记得你敢放女子进房间?我看你是不记得!”

岑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转过身摇头道:“你收拾东西下山回去吧,我岑彦博没你这样的学生。”

旁边陈末狠狠瞪了许裴昭一眼,忙求情:“先生,裴昭犯错,您罚他怨他都可以,别赶他走啊。”

他站过去,搀扶住岑夫子的手:“宁禾镇一路走来磕磕绊绊,裴昭他一介文弱书生,哪儿能独行回去?”

岑夫子却甩开他的手,依旧固执地说:“他都能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你管他死活作甚?”

想那安丫头,为了供陈末读书,每日起早贪黑在街上出摊做吃食。

为了赚几个银钱,还被元昌那伙恶人盯上,差点卖入烟柳之地。

这份情谊堪比千斤重,许裴昭居然敢抛之脑后,和别的女人无媒苟合。

像他这样的学生,岑夫子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