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才进了水。
她身上真的很脏了,从那个洞里爬出来时,沾了很多的泥。
她在水里搓了搓身上,那水就浑浊了起来。
晋恪看窗外,隔着窗户纸,她看到了一点点火光。表哥在厢房门口抽烟斗。
那火光忽明忽暗,晋恪看着,慢慢生出了困意。
她把头发洗好,就从大桶里出来了,用搭在大桶边沿的麻巾擦干身体。
表哥没有给她准备干净里衣,她没得穿,直接进了被窝。
被子不是绸的,硌得她不怎么舒服。
但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让晋恪一下子觉得安全了。
她闭了眼,湿发散在枕上,就这么睡着了。
表哥等了很久,抽了很久的烟,也看了很久的月亮,屋里没了声响。
他熄了烟斗,敲了敲门:“好了吗?”
没人应声,他有点怕她出事,于是推了门进去。
她已经睡了。
表哥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撇开。把木桶拎起来,准备把水倒了。
忽然,他意识到她似乎头发没怎么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