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恪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他们没有从村里过,而是绕了一下,从没人的小路过去。
表哥的房子在村边,这一路过去,没有惊扰到谁家。
表哥在门口下了驴,开了门,晋恪还坐在驴上,他把驴牵了进去。
他的院子不大,只有一间正房,和两间厢房,就像是之前和蒋年住过的房子一样。
表哥把门锁好,让她进了正房:“你住这里,我去住厢房,我给你换新被。”
晋恪坐在床边,心里一阵阵恍惚。
刚刚她还在搏命,现在就坐在了安全的地方。
“你先睡,”表哥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有话明日说。”
但晋恪看了看那床被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
她有些想哭:“我身上好脏啊。”
这是她艰难抵达的家,不用提心吊胆了。
表哥叹了口气:“你等着。”
然后,他去了厨房,给她烧了一大锅水。
又用凉水兑好,给她抬了过来:“洗吧,洗了好好睡觉。”
表哥出去了,给她带上门。
晋恪脱了外裳,想了想,她把荷包拿出来,先放在了床头。